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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火方管

發布時間:2024-02-04 17:41:21

1. 有關鄭成功的資料

鄭成功生平介紹
鄭成功(1624-1662年),明清之際民族英雄,我國歷史上著名的軍事家、政治家。本名森,又名福松,字明儼,號大木,漢族,福建省南安市石井鎮人。於公元1624年8月27日誕生,史書記載他「少年聰敏,英勇有為」。11歲時就已是聰明過人,寫過一文:《小子當灑掃應對進退》,其文中這么說道:湯武之徵誅,一灑掃也;堯舜之揖讓,一進退應對也。其師為之贊不絕口。其父鄭芝龍,其母名田川氏。祖籍河南省固始縣汪棚鄉鄧大廟村。弘光時監生,明紹宗賜姓朱、並封忠孝伯,這也就是他俗稱「國姓爺」的由來。清兵入閩,其父鄭芝龍迎降,他哭諫不聽,起兵抗清。後與張煌言聯師北伐,震動東南。康熙元年(1662年)便率將士數萬人,自廈門出發,於台灣禾寮港登陸,擊敗荷蘭殖民者,收復台灣,又建設台灣,更使他彪炳千古,青史留名。但當時台灣因為處於熱帶再加上衛生條件比較差,鄭成功到了台灣沒多久就染上了疫病,並於1662年6月23日(農歷五月初八)病逝,在世38年。
[編輯本段]效忠君國 抗擊滿清
1644年,滿清入關,占據北京城後,又於順治二年(1645年)消滅了明朝遺臣擁立的福王朱由崧在南京建立的弘光政權,於是有明室血統的明唐王朱聿鍵在福州稱帝,年號為「隆武」。隆武帝封鄭芝龍為建安伯,後加封平國公。鄭芝龍帶著當時21歲的鄭森去拜見皇帝謝恩,在會面中皇帝問起該如何救國,鄭森用南宋岳飛的話說:「文臣不愛錢,武臣不惜死,天下太平矣。」隆武帝很贊賞鄭森的對答,賜姓為明朝的國姓朱,改名為成功,並封忠孝伯,這也就是他俗稱國姓爺的由來。鄭成功22歲任南明隆武帝御營中軍都督。清順治三年(南明隆武二年,1646年),清軍攻克福建,唐王隆武皇帝遇害,在清大學士洪承疇的招撫下,鄭成功的父親認為明朝氣數已盡,不顧鄭成功的反對,隻身北上向清朝朝廷投降。清軍在這時掠劫鄭家,鄭成功的母親田川氏為免受辱於清兵,切腹自盡。「國仇家恨」之下,隆武二年十二月(1647年1月)鄭成功在烈嶼(小金門)起兵,旗幟上的稱號是「忠孝伯招討大將軍罪臣朱成功」。永曆三年(1649年)改奉南明永曆年號,永曆帝封他為延平郡王,故亦有稱其為鄭延平者。1651年到1652年在閩南小盈嶺、海澄(今龍海)等地取得3次重大勝利,殲滅駐閩清軍主力。後揮師北取浙江舟山,南破廣東揭陽。順治十二年(1655年),清定遠大將軍濟度率兵約3萬入閩,會同駐閩清軍,進攻鄭軍。鄭成功利用清軍不善水戰的弱點,誘其出海作戰,次年四月將其水師殲滅於廈門圍頭海域。在起義後的16年間,鄭成功據地在現今小金門和廈門(當時為一小島,並沒有和大陸連在一起)一帶的小島,完全控制了海權,以和外國人做生意收集資金,籌備軍力,並且深入內陸廣設商業據點,收集許多有關清軍與朝廷的情報,曾經幾次起兵,也和清朝廷議和以爭取時間恢復兵力。期間,降清的鄭芝龍在清庭的要求下多次寫信給鄭成功招降,清帝亦曾下詔冊封鄭成功為靖海將軍海澄公,鄭成功堅辭不受;順治十四年(1657年),鄭芝龍與鄭成功私信被清廷截獲,以通敵罪流徙鄭芝龍於寧古塔。

順治十六年(1659年),清軍攻陷雲南省城,永曆帝危急。鄭成功與魯王的大將張煌言在閩浙牽制清兵,統率水陸軍17萬北伐,次年入長江,克瓜洲、鎮江,圍南京,並收復南京附近及安徽部分地區。鄭成功派張煌言去蕪湖,守住這個南京以西的沿江重鎮,鄭成功自己則帶兵進攻南京城。清朝鎮守南京的是兩江總督郎廷佐,此人非常狡猾,為拖延時間,等待援兵,便使了一個緩兵之計,假意要向鄭成功投降,使鄭成功放鬆了警惕,而暗中派人出城求援。七月二十三日拂曉,鄭成功的軍隊遭到清軍的襲擊,傷亡慘重。鄭成功率領余部退回廈門根據地。鄭成功撤退後,張煌言在安徽獨木難支,也被清軍殺得大敗,化裝逃回浙江,安徽及南京附近的地方又被清軍佔領。雖然在這次進攻中,鄭成功因輕敵而功敗垂成,但它動搖了清朝在東南的統治,也震動了北京清朝中央政府。
順治十七年(1660年),鄭成功在福建海門港(今龍海東)殲滅清朝福建總督李率泰和清將達素所率水師4萬餘人,軍威復振。
鄭成功最重要的盟友——晉王李定國
若說鄭成功一生最大的遺憾,,莫過於與西南抗清領袖李定國的關系。
鄭成功的名字可謂家喻戶曉,當世知名度遠在李定國之上。但是可能很少有人知道,李定國是他生平最敬重之人,是他最親密的戰略盟友,還是他的至親「老親翁」,一個是南明的西寧王(後封晉王),一個是南明的延平王(後封潮王),地位和影響力尚在定國之下。(成功的侄女嫁給了定國長子,後來清兵大舉進攻雲貴,南明兵敗與丈夫一起被殺)
鄭成功生平最光輝的業績,不是收復台灣而是抗擊清兵,與李定國一個在雲南廣西,一個在東南沿海,頻頻給與清兵致命打擊,支撐南明政權長達二十年之久,堪稱擎天雙柱;逼迫清廷不得不做出讓步,為後來的「康熙之治」打下基礎。
他是不折不扣的民族英雄,但不只是因為他收服台灣,更是因為他頑強抗擊清兵侵略,為南洋海外華人提供保護,創立「天地會」留下抗清火種,一直延續到數百年後的「同盟會」。
史學界論述李定國與鄭成功關系的文章不少,大多是從他倆都堅持抗清,戰績遠非其他抗清武裝所能比擬,而且又書信往返,締結為姻,故贊揚之詞充塞史著,彷彿二人都是忠貞於復明事業、共赴國難的佼佼者。

但是,就歷史事實而言,會師廣東的計劃是李定國制定的,在、1654年(順治十年、十一年)他夢寐以求的就是同鄭成功東西夾攻,邁出收復廣東、重整山河的第一步。然而,這只是定國一廂情願,鄭成功並不想這樣做。原因不是他看不到會師廣東是南明中興的關鍵一著,而是鄭成功把以他為首的鄭氏集團利益放在最重要的地位。研究鄭成功起兵以後的整個經歷,可以看出他是一位很有大志的人,在明、清對峙,國土分裂的情形下,他鑒於自身力量不夠強大,在政治影響上也無法同明、清兩個並存的政權爭奪民心(包括官紳),因此,他的策略是明、清兩方誰能讓他獨斷專行,或者說割地自雄,他就奉誰「正朔」。用他自己的話來說,他的理想是做一個「縱橫而所之」的「鳳凰」,不願成為「檻阱之中」的「虎豹」。所以他會說出這樣的話:「清朝若能信兒,則為清人;果不信兒言,則為明臣而已。」總之,只能「遙奉」,不能「受制於人」。這就是他和後來的鄭經一貫提出的「比於高麗」的思想根源。
清廷多次招撫(鄭方稱為「和議」)之所以失敗,正是因為只給他高爵厚祿,決不答應給他以相對的獨立性。在這種條件下,鄭成功只能做一個「明臣」。同樣的道理,他的「始終為明」並不意味著他願意毫無保留地服從明朝廷的調遣,恪守臣節。在東南沿海,隆武帝遇難後,他「始終為唐」(張煌言語),對近在咫尺的魯監國以客禮相待,而且極力設法使原屬魯監國的兵將聽命於己。對永曆朝廷,他的內心是矛盾的,一方面他希望奉永曆正朔的原大西、大順軍和其他抗清勢力能支撐下去,拖住清朝的大部分兵員,藉以減輕自己的壓力。另一方面,他是很有政治頭腦的,預見到如果應定國之約出動主力東西合擊,必勝無疑,隨之而來的是閩粵兵連一體、地成一片,遙相呼應的局面就要改觀。
鄭成功不會不考慮到自己的相對獨立性將受到很大限制,軍政大事要稟承於朝廷,否則就難逃僭越之議。更重要的是,自己在兵力、爵位和聲望上都略遜於李定國,加以李定國同永曆朝廷的關系比他更密切,這些因素必然在鄭成功的深謀遠慮之中。所以,無論李定國制定的戰略如何正確,也不管定國為了實現南明中興對他怎樣苦心相勸,鄭成功總像一根插在閩海地區的彈性鋼條一樣,外力的大小隻能造成他左右搖晃的程度,最後還是我自巋然不動的南天一柱。明清之際最優秀的軍事家李定國的悲劇在於:出滇抗清前期遭到孫可望的嫉恨,無法在湖廣(今湖南、湖北)、江西戰場上施展雄才大略;中期寄厚望於鄭成功連兵粵、閩,會師北上,得到的回報是虛應故事,新會戰敗,喪師失地,南明中興從此無望,他所能做的只是效法諸葛亮「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鄭成功對廣東潮州地區一直非常重視,這是鄭氏家族軍糧的主要來源地。鄭鴻逵和鄭成功多次進兵潮州原因就在於此。但他的意圖卻是希望把潮、惠地區據為自己的糧餉、兵員補給地,而在鄭軍和永曆朝廷之間最好是留下一片清方管轄區,打掉這座隔火牆對鄭氏集團不利。於是,他在李定國心急如焚的情況下,一味採取拖延推宕的策略。上面已經說過,李定國部署二次入廣戰役在半年前就已經把預定的會師日期通知了廣東義師,決不可能不通知指望在全局戰略中發揮關鍵作用的鄭成功。
四月間定國在高州派遣的使者到達廈門後,鄭成功正同清方「和談」,將使者軟禁。八月才派李景為使者來到定國軍中,定國的回信中說「茲不穀已駐興邑」(廣東新興縣),據為定國治病的陳舜系記載,他在八月十六日隨定國大營往廣、肇(新興屬肇慶府),可以證明這封信寫於八月十六日以後,信中所說「五月至今,所待貴爵相應耳」,是說他四月派出使者預料五月可得迴音,不料等到八月,成功使者才姍姍來遲,帶來的消息又不明確。定國的回信除了明顯地流露出不滿情緒,仍抱有會師的極大希望,「慎勿然諾浮沉,致貽耽閣。要知十月望後,恐無濟於機宜矣」,真可謂語重心長。
從《先王實錄》中得知,李景和定國使者攜帶復信返抵廈門不遲於九月初三日,「藩得會師二書,即欲調兵南下勤王。以虜使在泉,令差暫住金門」。然而,他偏要拖過定國信中指定的十月望前(十五日以前)師期,到十月十九日才「遣師南下,與晉王(是時李定國尚未封晉王)等會師勤王。委左軍輔明侯林察為水陸總督,提調軍中一切機宜;委右軍閩安侯周瑞為水師統領」,率兵數萬、戰艦百隻,「克日南征」,同時派官員林雲瓊齎勤王師表詣行在,並持書會晉王等(定國時為安西王),書雲:「季秋幸接尊使,讀翰教諒諒,修矛戟而奏膚功,大符夙願。……茲疊承大教,寧忍濡滯以自失事機?奈尊使到敝營時,值南風盛發,利於北伐而未利於南征。……即欲遣師南下,與貴部共取五羊,緣風信非時,未便發師。……茲屆孟冬,北風飆起,即令輔明侯林察、閩安侯周瑞等統領,揚帆東(?)指,雖愧非順昌旗幟,然勉效一臂之力。水師攻其三面,陸師盡其一網,則粵酋可不戰而擒矣。」
鄭成功這次出軍有幾點很值得注意。第一,鄭成功自起兵以來凡遇重大戰役都親臨指揮,這次入粵之戰對南明和清方都關系重大,西線是安西王李定國任主帥,給他的信中又反復強調了會師廣東的戰略意義,如說「粵事諧而閩、浙、直爭傳一檄」,那麼,他為什麼不肯親自統軍西上呢?惟一的解釋是他已有卸責於下的准備。第二,鄭成功在眾多將領中選擇林察出任水陸師正提督可謂獨具慧眼,永曆朝廷初立之時正是這位林察擁立紹武政權,大打內戰,這時讓他統軍接應永曆朝廷的主力在某種意義上確實是「最佳人選」。第三,鄭成功是一位久歷戎行的統帥,在給其弟世忠信中也說自己「用兵老矣」,何況鄭軍同清軍作戰時幾次因救援不及時而失城喪師,他當然明白「勝負之際,間不容發」的道理,那麼,他在九月初收到定國諄諄囑咐的十月十五日為鄭軍到達指定位置的信後,為什麼要拖到十九日才調集官兵「克日南征」呢?第四,鄭成功自上年就已知道李定國東西夾攻,一舉恢粵的計劃,其間定國還再三遣使催促他領兵接應。
在帆船時代里,海上航行受季候風影響較大,無疑是事實。但在這樣長的時間里鄭成功沒有出兵決不能用「風信非時」來解釋,否則,鄭、李使者又怎麼能往來海上?何況,上年(年)六月至八月鄭成功曾經率領舟師南下潮州、揭陽;下年(1655年)八月鄭成功又曾派舟師南下廣東,九月佔領揭陽、普寧、澄海三縣,證明秋季並不是不可能南征。退一步說,順治十年()李定國計劃次年東西合攻廣東之時,具有豐富海上經驗的鄭成功如有會師誠意,也應當把海上用兵的最佳時間通知李定國,以便定國確定東西會師打響的月日。明眼人不難看出鄭成功的態度曖昧。第五,最引人注意的是,鄭成功派出的援師行動極其緩慢,有大造聲勢之形,無實際作戰之心。
從清方檔案來看,十月初一日鄭成功發牌調集兵將,部署南征事宜;初四日他親臨銅山(今東山縣)視察兵丁、船工,「授輔明侯林察為正提督,閩安侯(周瑞)為副提督,管轄一百艘大船,派往廣東與西部賊兵會合」。十月二十二日,清廣東水師副將許龍報告,「上游有數百隻船集結,閩安侯周瑞、輔明侯林察有率兵南下之勢。蓋於二十三、二十四日起程,有言去碣石,有言去廣東」。十一月十九日,林察部泊於南澳扎營,「商議軍務」。銅山距南澳不過百里,鄭成功信中說「茲屆孟冬,北風飆起」,正值順風,一天可到。鄭成功十月初四日在銅山閱兵命將,一個半月之後才停泊南澳扎營商議什麼軍務。又過了一個星期即十一月二十五日至二十七日,林察等率領的舟師三百餘艘進至廣東海豐磡寨村(當即瞰下寨,在海豐縣南海濱)。十二月初五日,林察領船隻四百餘號、士卒三萬余眾進抵平海所(今惠東縣平海)。同月十四日林察派出一隊白艚船駛抵大鵬所(與平海隔大亞灣)征輸村寨糧米,在這里遇著了廣東沿海義師李萬榮、陳奇策的隊伍,據清方偵察,李萬榮曾以豬、酒犒勞鄭軍。十五日,林察等部乘船三百餘艘駛至佛堂門外(在虎門南面二百餘里處,距廣州四百餘里)。
上文已說過李定國在新會戰敗的日期是十二月十四日,也就是林察所遣部分船隻到大鵬所同李萬榮、陳奇策義師相遇的那一天。當時李萬榮等只知新會正在激戰,不可能知道定國敗退,幾乎可以肯定是由於他們的極力勸說,林察才在一天內即從平海進至佛門堂。大約幾天之後,他們必定從廣東義師處得到定國大軍戰敗急速西撤的消息,在海面觀望了很長時間(其中必有派人向鄭成功請示之事),於順治十二年(1655年)五月返回廈門。
明、清雙方留下的檔案和記載都表明,鄭成功雖然派出了軍隊,卻沒有參戰意圖。清閩、粵兩省高級官員非常注意鄭軍動向,向朝廷報告林察等南下的日期和活動頗為詳細,卻沒有任何交戰之事內容,也就是說林察、周瑞部決不是遭到清軍阻擊不能早日到達定國指定位置;從十月初四日到十二月十四日磨蹭了兩個月零十天才駛抵平海,派出部分兵船去大鵬所村寨徵收糧食,而楊英記載林察、周瑞出兵時,他以戶科身分同忠振伯洪旭「照議」計發行糧十個月,可見也不是由於糧餉不足。剩下的惟一解釋就是鄭成功在命將時即已親授機宜:不可假戲真做。這一判斷不僅可以從上述鄭軍處處拖延時日上看出,從清方檔案和鄭方紀載中也找不到任何作戰痕跡,給人印象似乎是鄭成功組織了一次大規模南海旅遊,對組織這次改變明、清戰局的戰役的李定國採取了虛與委蛇的手段,後果是十分嚴重的。
《台灣外紀》卷四記林察、周瑞返回廈門後報告「舟師次虎頭門(即虎門),偵知李定國戰敗,梧州失守,不敢進兵,還師」。鄭成功玩弄權術,責備林察、周瑞等「勤王入援,君命原無俟駕,逗遛觀望而回,朝典何在?爾等合心畏避,當盡正罪」。隨即下令將周瑞「削職奪爵,解其兵柄,永不敘用」;林察等人降級有差。在給李定國的信里寫道:「客歲蘧使遙來,同仇同袍之訂,甚符夙心。用是敿干敹胄,大集樓船,方刻程期,而敝員李景復以台命至,展讀再四,知殿下內急君父之憂,外切仇讎之痛;不佞恨不能征帆悠忽,直掃珠江,同挈故土以迎乘輿。詎意船師未到,而大師已先班回數日。有貴部官兵自粵來投者,細訊其故,蓋以驕兵致挫。勝負兵家之常,不足深憂。但敝船逗遛,既不能先期會師,又不能奮圖後援,實與有罪焉。已將水陸各將,審定功罪,乃知依違不前者,閩安侯周瑞,已重行捆責,革職閑住,乃念其有功,不然已正法矣。……」
鄭成功對南征諸將的處理和復李定國書是大有講究的。1654年能否實現東西合擊,奏捷廣東,直接關系著永曆朝廷的前途,是非同小可的一次重大戰略行動。鄭成功作為一位傑出的政治家和軍事統帥決不至於看不到這一點。他的信中輕描淡寫地說「勝負兵家之常,不足深憂」,把關鍵性戰略意圖未能實現等同於一般戰役的勝負,可說是官樣文章。信中首先批評了李定國「驕兵致挫」,然後才談到自己的舟師「逗遛」、「依違不前」,意在把戰役失敗的主要責任歸咎於對方。我們不能說李定國沒有犯過驕傲輕敵的錯誤,但是新會戰役的失敗卻決不能說成是定國「驕兵致挫」。
在人員處理上,鄭成功治軍之嚴,在歷史上很著名,惟獨對這次對南明有決定命運意義的戰役中逗留不進的將領卻輕輕發落了事。林察是南征主將,鄭成功卻把「依違不前」的罪責加在副提督閩安侯周瑞頭上,原因是林察為鄭氏嫡系將領,周瑞原是魯監國將領,親疏之分顯而易見。順便說一下,鄭成功的跋扈自雄在致定國信中也有充分的表現。按明、清制度大將專征時皇帝授予的最大權力僅限於副將以下違反節制可以不經請旨以上方劍處斬。周瑞位居侯爵,成功信中說「念其有功,不然已正法矣」,完全是一國之主的口氣。總之,南征之役無功而返是按照鄭成功自己的意志行事殆無疑義。
綜上所述,—1654年李定國策劃的廣東之役,是南明中興的最後一次機會。定國計劃的重點是聯絡鄭成功東西合擊,配合廣東各地義師首先全殲廣東清軍,再展宏圖。在這三股抗清力量中,李定國軍和廣東義師都是全力以赴的,只是由於鄭成功志不在此,終於功虧一簣。廣東義師為了實現定國的戰略意圖表現的積極性頗足稱贊。在定國新會戰役失敗之後負責聯絡廣東義師的明兩廣總督連城璧仍然為這一東西合擊戰略奔走呼號。他在1655年六月給永曆朝廷的奏疏中呼籲:「所望西師迅發,閩帆再揚,而臣與輔臣郭之奇一鼓再鼓,乘敵之疲,用我之壯,粵東不足平也。」次年(1656,順治十三年,永曆十年)七月,連城璧又在疏中說他聯絡的粵中義師「堅處海濱,……枕戈以待王師重來,與閩師期會,收前此未濟之功」。由於李定國在新會戰役中兵員器械損失較大,又急於趕赴安龍迎接永曆帝入滇,顧不上粵東戰場了。大好良機付之東流。
[編輯本段]收復台灣,驅逐荷虜
1661年康熙皇帝初即位,之前的鄭氏降將黃梧陳滅賊五策,包括長達20年的遷界令,自山東至廣東沿海廿里,斷絕鄭成功的經濟支援;毀沿海船隻,寸板不許下水;同時殺成功之父鄭芝龍於寧古塔流徙處,(一說斬於北京柴市口,即今府學胡同西口,元代刑場);挖鄭氏祖墳;移駐投誠官兵,分墾荒地。由於清政府的新策略,鄭成功和他的軍隊斷絕了經濟來源,面臨著嚴重的財政危機,不得不放棄以近岸離島為基地,騷擾東南沿海的軍事策略,轉而進攻已久為大航海時代以來遠渡重洋來到亞洲的葡萄牙人、西班牙人、英國人、荷蘭人所分別殖民割據的台灣,作為新的基地,這一年三月二十三,鄭成功親率將士2.5萬、戰船數百艘,自金門料羅灣出發,經澎湖,出敵不意地在鹿耳門及禾寮港登陸。先以優勢兵力奪取荷軍防守薄弱的赤嵌城(今台南市內),繼又對防禦堅固的首府台灣城(今台南市安平區)長期圍困。經過九個月的苦戰,在早年由其父協助渡海的漢人移民的支持下於1662年打敗荷蘭人,迫使殖民總督揆一於同年十二月十三日(1662年2月1日)在投降書上簽字。荷蘭軍隊交出了所有武器和物資,殘存的包括傷病員在內的約900餘名荷蘭軍民,乘船撤離了台灣島。此次戰役,結束了荷蘭侵略者在台灣38年的殖民統治,寶島台灣又回到了祖國的懷抱,也使鄭成功成為中國人民心目中的民族英雄。收復台灣後,鄭成功祭告山川,頒屯墾令,開東寧王國,立鄭家天下,擁有現在台灣南部以及一部份東部的土地,設「承天府」,改台南為「東都」,以示候明永曆帝東來之意,爭取明朝遺臣效忠。另闢海外乾坤、抗清朝於海外。同年4月間傳來桂王朱由榔死於緬甸的消息。雖然仍有其他明朝宗室在台,但成功已決定不再擁立新帝,自為台灣之主。鄭成功在台灣成立第一個漢人政權,然而,因為當時熱帶地方衛生條件不好,鄭成功感染時疫,終於病倒,同年6月(農歷五月)病逝,享年38歲。原葬台南洲仔尾,1699年遷葬南安祖墓。傳說被鄭經害死。康熙皇帝題撰輓聯:「四鎮多貳心,兩島屯師,敢向東南爭半壁;諸王無寸土,一隅抗志,方知海外有孤忠。」
1662年打敗侵佔台灣38年之久的荷蘭殖民主義者,收復了我國神聖領土,寫下這首《復台》詩:「開辟荊榛逐荷夷,十年始克復先基;田橫尚有三千客,茹苦間關不忍離。」
鄭成功的兒子鄭經繼續經營台灣,改東都為東寧。依陳永華之議,移植明朝中央官制,對內雖仍奉已死的明永曆帝之正朔,與中國內陸清王朝之順治、康熙各朝互不統屬,對外則自稱「東寧王國」,始有開國長治之想,經營成效斐然。後因降將施琅師法鄭成功當年進攻荷蘭人故技,攻克澎湖島,因此孫子鄭克塽於1683年降清,為免台灣民眾起反抗之心,鄭氏在台諸墳悉數遭清王朝掘起遷葬中國內陸。1684年4月,台灣(時為台灣府)正式納入大清帝國版圖,隸屬福建省,下設台灣縣,鳳山縣與諸羅縣,總計鄭氏政權在台灣只有短短二十幾年的時間而已,但是因為其特殊背景,因此不只是台灣的歷史學家重視,還廣受中國以及日本的史界注目,提出各種不同的有趣觀點。

2. 鄭成功與台灣的的資料

明天啟四年(公元1624年),荷蘭殖民主義者侵佔中國台灣。清初,鄭成功下決心趕走侵略軍。順治十八年(公元1661年)三月,鄭成功親率2.5萬名將士,分乘幾百艘戰船,浩浩盪盪從金門出發。他們冒著風浪,越過台灣海峽,在澎湖休整幾天准備直取台灣。荷蘭侵略軍聽說鄭成功要進攻台灣,十分驚恐。他們把軍隊集中在台灣(今台灣東平地區)、赤嵌(今台南)兩座城堡,還在港口沉破船阻止鄭成功船隊登岸。鄭軍乘海水漲潮將船隊駛進鹿耳門內海,主力從禾寮港登陸,從側背進攻赤嵌城,並切斷了與台灣城的聯系。戰斗中,侵略軍以「赫克托」號戰艦攻擊,鄭成功一聲令下,把敵軍緊緊圍住,60多隻戰船一齊發炮,把「褐克托」號擊沉。與此同時,又擊潰了台灣城的援軍。赤嵌的荷蘭軍在水源被切斷,外援無望的情況下,向鄭軍投降。盤踞台灣城的侵略軍企圖頑抗,鄭成功在該城周圍修築土台,圍困敵軍8個月之後,下令向台灣城發起強攻。康熙元年初,侵略軍頭目被迫到鄭成功大營,在投降書上簽了字。至此,鄭成功從荷蘭侵略者手裡收復了淪陷38年的我國神聖領土台灣。
提起民族英雄鄭成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一生最大的功績就是以武力收復台灣,結束了荷蘭人在台灣38年的殖民統治。
鄭成功,本名森,又名福松,字明儼,福建南安人,明朝平國公鄭芝龍長子。因受南明隆武皇帝倚重,授總統使、招討大將軍,賜姓朱,名成功,人稱「國姓爺」。
清順治三年(1646),鄭芝龍降清。鄭成功曾苦苦勸阻,未能阻止,遂率部至南澳(今屬廣東),起兵抗清。鄭成功感到,收復台灣已不容躊躇,於是召集文武官員,討論進軍台灣問題。他認為,形勢緊迫,「附近無可措足,惟台灣一地離此不遠,暫取之,並可以連金、廈而撫諸島」。然後,「廣通外國,訓練士卒,進則可戰而復中原之地,退則可守而無內顧之憂」。於是,鄭成功作出「親征」台灣的重大決策。這是鄭成功戰略上的一次根本性轉變,也是一個十分英明而大膽的決策。這對結束祖國的分裂局面,維護祖國的神聖主權和領土完整,具有極其重要的意義。
鄭成功在醞釀、討論收復台灣的過程中,儲備糧餉,練兵造船,偵察敵情,在物資上、精神上作了周密充分的准備。其作戰方針是:首先收復澎湖,作為前進基地,然後乘漲潮之機,通過鹿耳門港,於台江實施登陸作戰,並切斷台灣城與赤嵌城兩地荷軍的聯系,分別予以圍殲,再收復台灣全島。

[編輯本段]橫渡台灣海峽,佔領澎湖群島
1661年陰歷二月,鄭成功率領眾將士在金門「祭江」,舉行隆重的誓師儀式。一切准備就緒,船艦將士集結於料羅灣,候風進發。二十三日,鄭成功親自率領第一梯隊自金門料羅灣放洋,向東挺進。
二十四日晨,部隊橫越台灣海峽,陸續到達澎湖群島。次日。鄭成功到各島巡視,認為澎湖在軍事上很重要,遂令四位將領留守,自己率軍繼續東征。澎湖到台灣雖然只有52海里,但如遇逆風,就十分困難。二十七日,鄭成功率軍駛抵柑橘嶼(今東吉嶼、西吉嶼)海面時,突然颳起暴風,只好返回澎湖。因大風不止,鄭軍攜帶的糧食已所剩無幾。如果無限期停駐澎湖候風,不僅會影響軍心,更重要的是不能按預定日期開進鹿耳門港。
根據鄭成功事先的調查,要順利進入鹿耳門,必須利用每月初一日和十六日的大潮,如錯過時機,就要向後推遲半個月。在這種情況下,鄭成功當機立斷,決定進行強渡。一些將領鑒於風大浪險,力勸鄭成功不要貿然從事,要求暫緩開航。鄭成功果斷地說:「冰堅可渡,天意有在。……不然,官兵豈堪坐困斯島受餓也。」於是,他下令立即起碇開船。
三十日晚,鄭成功親自率船隊冒著暴風雨橫渡海峽。他們同風浪搏鬥了半夜,於四月一日拂曉航行到鹿耳門港外。鄭成功先換乘小船,由鹿耳門登上北線尾,踏看地形,並派出精良的潛水健兒進入台江內海,偵察荷軍情況。

[編輯本段]巧渡鹿耳門,登陸禾寮港
荷軍的據點台灣城、赤嵌城位於台南市。這裏海岸曲折,兩城之間有一個內港,叫做台江。台江西南面有七座山嶼相連,叫做七鯤(魚+身)。每座山嶼相距1里多,彼此「毗連環護」。一鯤(魚+身)北面隔海有北線尾小島,其間海面叫大員港(又稱安平港)。北線尾北側為鹿耳門港。荷蘭人修築的城堡台灣城在台江西側的一鯤(魚+身),赤嵌城在台江的東側,互為犄角。
從外海進入台江有兩條航路:一條是大員港,叫南航道,在北線尾與一鯤(魚+身)之間;一條是北航道,在北線尾與鹿耳門嶼之間,即「鹿耳門航道」。南航道口寬水深,船容易駛入,但港口有敵艦防守,陸上有重炮瞰制,必須經過戰斗才能通過。北航道水淺道窄,只能通過小舟,大船必須在漲潮時才能通過。
1627年荷軍曾在北線尾島北端建有熱堡,1656年在一次台風中倒塌後便不再派軍防守。荷軍認為,憑此「天險」,只要用艦船封鎖南航道海口,與台灣城、赤嵌城的炮台相配合,就可阻止鄭軍登陸。
鄭成功之所以選擇在鹿耳門港突入,一是掌握了該地的潮汛規律,即每月初一、十六兩日大潮時,水位要比平時高五六尺,大小船隻均可駛入。鄭成功從澎湖冒風浪而進,正是為了在初一大潮時渡鹿耳門,二是鄭成功早已探測了從鹿耳門到赤嵌城的港路。所以,鄭成功實施登陸作戰的路線、地點的確都是正確的。
四月初一中午,鹿耳門海潮果然大漲,鄭成功命令眾將士按圖迂迴而進。鄭軍大小戰艦順利通過鹿耳門後,立即兵分兩路:一路登上北線尾,一路駛入台江,准備在禾寮港(今台南市禾寮港街)登陸。
台灣城上的荷軍原以為中國船隊必從南航道駛入,忙於用大炮攔截,未料到鄭成功卻躲開了火力,船隊從鹿耳門駛入台江,在大炮射程之外。荷蘭侵略者面對浩浩盪盪的鄭軍船隊,「駭為兵自天降」,頓時束手無策。鄭軍船隊沿著預先測度好的港路魚貫而人,切斷了台灣城與赤嵌城荷軍的聯系,迅速於禾寮港登陸,並立即在台江沿岸建立起灘頭陣地,准備從側背進攻赤嵌城。在北線尾登陸的一支鄭軍,駐扎於鹿耳門,以牽制荷蘭侵略軍兵船,兼防北線尾。
台灣的漢族和高山族人民見祖國的大軍到達,爭先恐後地「出來迎接他們,用貨車和其他工具幫助他們登陸」。
根據荷蘭方面記載,鄭成功的登陸行動得到中國居民中2.5萬名壯士的幫助。南北路土社高山族群眾聞訊接踵而至,表現了台灣人民熱烈歡迎祖國軍隊收復台灣的愛國熱情。正是由於台灣人民的大力支援,鄭軍不但順利登陸,而且為分隔包圍盤踞台灣的荷軍創造了條件。
[編輯本段]水陸戰台江,迫降赤嵌城
鄭成功軍隊勝登陸,包圍了赤嵌城荷軍,並割斷了赤嵌城與台灣城之間的聯系。當時,坐鎮赤嵌城的荷軍司令官描難實叮屬下兵力約400人,龜縮在台灣城中的荷蘭侵略軍長官揆一屬下兵力約有1100人,戰艦和小船各兩只。荷軍兵力雖弱,但氣焰囂張侵略者狂妄叫囂「二十五個中國人合在一起還比不上一個荷蘭兵」,「只要放一陣排槍,打中其中幾個人,他們便會嚇得四散逃跑,全部瓦解」。
揆一妄圖憑借其船堅炮利和城堡堅固,分三路向鄭軍實施反撲:一路分戰艦向停泊在台江的中國船隻進攻,一路由貝德爾上尉(又名拔鬼子)率兵240人抵抗從北線尾登陸的鄭軍,一路由阿爾多普上尉率兵力200名乘船增援赤嵌城。
鄭軍從禾寮港登陸扎營後,即遭到赤嵌城荷軍的炮擊。同時,荷軍又放火焚燒馬廄、粟倉。鄭成功「恐被焚燒糧粟」,派楊英等率軍前往看守堵御。接著,鄭成功調整了部署:命令左虎衛王大雄、右虎衛陳蟒率領統船控制鹿耳門海口,以便接應第二梯隊登陸;令宣教前鎮陳澤率兵防守北線尾一帶,以保障主力側後安全,並置台灣城荷軍於腹背受敵的境地,另派兵一部監視台江江面,切斷赤嵌城與台灣城的聯系,為從海、陸兩面打敗荷蘭侵略軍的反撲作好了准備。
四月初三,在北路發生了北線尾陸戰。北線尾是一個不到一平方公里的沙洲,南端與台灣城相對,北端臨鹿耳門航道。荷軍貝德爾上尉趁鄭軍剛剛登陸,率領240名士兵,乘船沿台江岸邊急駛北線尾,上岸後即分兩路向鄭軍反撲。
貝德爾指揮荷軍以12人為一排,疏開戰斗隊形放排槍,逼近鄭軍。陳澤率大部兵力從正面迎擊,另派一部分兵力迂迴到敵軍側後,夾擊荷軍。荷蘭文獻記載:鄭軍「箭如驟雨,連天空似乎都昏黑起來」。
貝德爾發現自己腹背受敵,手足無措。他所指揮的荷軍士兵的勇氣,這時則完全為恐懼所代替,許多人甚至還沒有開火便把槍丟掉了。他們抱頭鼠竄,落荒而逃。鄭軍乘勝猛攻,將荷軍「一鼓而殲」,「夷將拔鬼子戰死陣中,余夷被殺殆盡」。
南路增援赤嵌城的荷軍,也被鄭軍戰敗。這支200人組成的援軍由阿爾多普上尉率領,乘船沿台江南岸駛往赤嵌城,企圖為描難實叮解圍。鄭成功發現後,立即出動「鐵人」軍還擊。他們雙手揮舞大刀(荷蘭人稱為「豆腐刀」),奮勇向荷軍砍去。200名荷軍士兵只有60名爬上岸,當即被「鐵人」軍消滅。阿爾多普率殘部逃回台灣城。
阿爾多普出援失敗,赤嵌城守敵越發著急。描難實叮派人前往台灣城,要求揆一再派百餘人救援赤嵌城。評議會研究,台灣城的處境危險,兵力不足,「如果再派出一支援軍,則用以保衛熱蘭遮城堡及其周圍地區的全部後備軍將不足500名。而這支隊伍又是戰鬥力最弱、最缺乏作戰經驗的士兵所組成的,所以決定拒絕普羅文查要塞司令的請求」。
荷蘭海軍以僅有的兩艘戰艦和兩艘小艇阻擊鄭軍。荷軍戰艦船體很大,設備先進。鄭成功以60艘大型帆船包圍荷蘭戰艦,荷艦「赫克托」號首先開炮,其他戰艦也跟著開火,鄭軍水師在鎮將陳廣和陳沖的指揮下,個個奮勇爭先。經過激烈戰斗,「赫克托」號被擊沉。其他戰艦企圖逃跑,又被鄭軍艦船緊緊包圍。鄭軍用五六隻大帆船尾追「格拉弗蘭」號和「白鷺」號,展開接舷戰、肉搏戰。英勇的鄭軍士兵冒著敵人的炮火爬上「格拉弗蘭」號,砍斷船靠,又用鐵鏈扣住敵艦船頭斜桅,放火焚燒。「格拉弗蘭」號和「白鷺」號受重創掙脫逃跑,通信船「伯瑪麗亞」號戰敗後逃往巴達維亞。
荷蘭海、陸作戰均告失敗,赤嵌城和台灣城已成為兩座孤立的城堡,相互間的聯系完全割斷。荷方承認,當時赤嵌城守軍「力量單薄,處境危急」,「熱蘭遮城堡也由於地勢關系,難以堅守,熱蘭遮市區更是完全處於敵軍的包圍和控制之下」。
鄭成功隨即加緊對赤嵌城的包圍。該城周圍45丈,高3丈6尺,城牆上有4座炮樓。四月三日,鄭軍的士兵在赤嵌城外抓到了描難實叮的弟弟和弟媳。鄭成功對他們講明利害,令其回城,勸說描難實叮投降。接著,又派部將楊朝棟和翻譯吳邁、李仲前往勸降,表示絕對不會加害他們,並允許荷蘭人帶走自己的財產。四月四日,赤嵌城的水源被台灣人民切斷。描難實叮見援兵無望,孤城難守,不得不掛白旗投降。這樣,鄭成功在登陸後第四天,就收復了赤嵌城。
描難實叮投降後,奉鄭成功之命前往台灣城勸揆一無條件投降,遭到揆一拒絕。鄭成功與諸將分析形勢,認為不給侵略者以迎頭痛擊,敵人是不肯投降的,於是命令軍隊從鯤(魚+身)南端登陸,「移扎鯤(魚+身)山即一鯤(魚+身),候令進攻台灣城」。
[編輯本段]圍困海上堡壘,荷軍獻城投降
台灣城是荷蘭殖民者在台灣的統治中心,城堡堅固,防禦設施完整。城周長200多丈,高3丈多,分3層,下層深入地下1丈多,「城垣用糖水調灰壘磚,堅於石」。城四隅向外突出,置炮數十尊。荷軍炮火密集,射程遠,封鎖了周圍每條通道。城內荷軍尚有870人,憑借城堡繼續頑抗。但是赤嵌城被鄭軍佔領之後,台灣城已是一座孤城,城內缺糧、缺水,荷軍處境十分困難;加之當時南信風季節剛剛開始,要等待6個月進入北信風季節後,才能將台灣的有關情況告知巴達維亞,然後再等6個月才能利用下一次南信風季節取得巴達維亞的援助,防守更加困難。
鄭成功迫降赤嵌城後,為了牽制台灣城荷軍,即派兵前往七鯤(魚+身)設伏。荷軍行至七鯤(魚+身)時,還沒來得及列陣對壘,即被鄭軍埋伏的藤牌軍沖垮,死傷過半,其餘士卒狼狽退回台灣城。鄭成功命令士兵立柵欄、設炮台,加強對七鯤(魚+身)的防守,同時令楊英、何廷斌以粟6000石、糖3000石補給軍隊。
自四月初以來,雙方一直進行著零星戰斗。鄭成功一方面積極准備攻城,一方面於四月十二日和二十二日,兩次寫信給揆一,令其投降。又調集28門大炮,於二十四日凌晨摧毀了台灣城大部分胸牆。荷軍於城上集中槍炮還擊,並出城搶奪鄭軍大炮,被鄭軍弓箭手擊退。
鄭成功鑒於台灣城城池堅固,強攻一時難以得手,為了減少傷亡,進一步做好准備,決定采既「圍困俟其自降」的方針。他一方面派遣提督馬信率兵扎營台灣街圍困荷軍,一方面把各鎮兵力分駐各地屯墾。同時,鄭成功還到高山族人民聚居的四大社(新港、目加溜灣.肖壠、麻豆,均在今台南縣)進行巡視,受到當地人民的熱烈歡迎。
五月二日,鄭軍第二梯隊6000人在黃安等將領的率領下,乘船20艘抵達台灣。鄭軍的兵力得到加強,供給得到補充後,從五月五日開始,在所有通向城堡的街道上都築起防柵,並挖了一條很寬的壕溝,圍困荷軍。鄭成功又三次寫信勸揆一投降。揆一仍幻想巴達維亞會派兵增援,拒絕投降。
五月二十八日,荷蘭殖民當局得到荷軍在赤嵌城戰敗和台灣城被圍的消息後,匆忙拼湊了700名士兵、10艘軍艦,由雅科布·考烏率領,經過38天航行,於七月十八日到達台灣海面。他們見鄭軍戰船陣容雄壯,躊躇不前,加之風浪很大,在海上停留了將近一個月之後,才有5艘戰船在台灣城附近海面碇泊。其中「厄克」號觸礁沉沒,船上士兵被鄭軍俘虜。鄭成功從俘虜口中得知荷蘭援軍兵力情況後,加緊進行圍城和打援部署。
七月二十一日,駐台灣荷軍當局決定:用增援的艦船和士兵,把鄭軍逐出台灣城市區,並擊毀停泊在赤嵌城附近航道上的鄭軍船隻,以擺脫被圍困境。荷軍分水、陸兩路向鄭軍發起進攻。海上,荷艦企圖迂迴鄭軍側後,焚燒船隻,反被鄭軍包圍。鄭水軍隱蔽岸邊,當敵艦闖入埋伏圈後,立即萬炮齊發。經過一小時激戰,擊毀荷艦兩艘,俘獲小艇三艘,使荷蘭援軍損失了一個艇長,一個尉官,一個護旗軍曹和128名士兵,另有一些人負傷。荷軍其餘艦船逃往巴達維亞。陸上,荷軍的進攻同樣遭到失敗。此後,荷軍再也不敢輕易與鄭軍交戰。
台灣城的荷軍被圍數月,軍糧得不到補給,因而士氣低落,不願再戰。十月,揆一為了挽救行將滅亡的命運,企圖與清軍勾結,夾擊鄭成功軍。揆一的使者到福建後,清軍要求荷蘭人先派戰艦幫助他們攻打廈門,然後再解荷軍之圍,揆一無可奈何,只好派雅科布·考烏率領漂泊在海上的3艘戰艦、2隻小艇前去攻襲廈門。考烏心存畏懼,中途轉舵駛往暹羅(今泰國),以後又逃回巴達維亞。於是,荷軍勾結清軍夾擊鄭軍的企圖完全落空了,士氣更加低落,不少士兵力求活命,陸續向鄭軍投降。
鄭成功從俘虜中了解到荷軍的上述情況後,決定把對荷軍的封鎖戰術轉為進攻,在對方從巴達維亞和中國大陸獲得救兵之前,向熱蘭遮城堡的荷軍發起猛烈攻擊。為此,鄭軍增建了三座炮台,挖了許多壕溝,以遏制荷軍的炮台。
1662年農歷一月二十五日清晨,鄭成功下令炮轟烏特利支圓堡。在兩個小時內,鄭軍發射炮彈2500發,在該堡南部打開了一個缺口,當天即佔領了該堡。鄭軍居高臨下,立即利用此堡改建炮台,向台灣城猛烈轟擊。荷軍團守孤城,岌岌可危,揆一在城上督戰,看到城防已被突破,手足無措。在這種情況下,鄭成功派通事李仲入城勸降。李仲對揆一說:「此地非爾所有,乃前太師練兵之所。今藩主前來,是復其故土。此處離爾國遙遠,安能久乎?藩主動柔遠之念,不忍加害,開爾一面:凡倉庫不許擅用;其餘爾等珍寶珠銀私積,悉聽載歸。如若執迷不悟,明日環山海,悉有油薪磺柴積壘齊攻。船毀城破,悔之莫及。」荷蘭殖民評議會召開緊急會議,討論形勢及對策。台灣城被圍已近9個月,荷軍死傷1600餘人,能參加戰斗的士兵僅剩600百餘人,且已彈盡糧絕,疾疫流行,形勢已完全絕望。評議會認為:「如果繼續戰斗下去,可怕的命運將降臨到每一個人頭上,而這樣堅持,對公司也沒有什麼好處。」揆一走投無路,只得同意由評議會出面同鄭成功談判。經過會談,揆一「願罷兵約降,請乞歸國」。
1662年農歷二月一日,荷蘭駐台灣長官揆一簽字投降。荷軍交出了所有城堡、武器、物資,包括傷病員在內的約900名荷蘭軍民,最後由揆一率領,乘船撤離台灣。
至此,荷蘭侵略者在台灣38年的殖民統治宣告結束,寶島台灣又回到祖國的懷抱。
鄭成功收復台灣的軍事斗爭,是中華民族反對外來侵略的成功嘗試。通過這一斗爭,驅逐了荷蘭殖民者,維護了中華民族的利益,捍衛了中國主權和領土完整,因而具有極其重大的歷史意義。

3. 室內用什麼隔牆最便宜

石膏板可以說是最為常見的一種隔牆材料,一般按塊計價幾十到幾百元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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