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第五章
第五章
红军步步紧逼,不断向大头目佩特留拉的部队发动进攻。
戈卢勃团被调上了前线。城里只留下少量后方警卫部队和警备司令部。
人们又走动起来。犹太居民利用这暂时的平静,掩埋了被杀的亲人。犹太居民区的那些小屋里又出现了生机。
寂静的夜晚,隐隐约约可以听到枪炮声。战斗就在不远的地方进行。
铁路工人都离开了车站,到四乡去找活干。
中学关门了。
城里宣布了戒严。
这是一个黑沉沉的、阴郁的夜。
乌云犹如远方大火腾起的团团浓烟,在昏暗的天空缓慢浮动,移近一座佛塔,便用浓重的烟雾把它遮掩起来。佛塔变得模糊了,仿佛抹上了一层污泥,而逼近的乌云仍在不断给它着色,越着越深。昏黄的月亮发出微微颤抖的光,也沉没在乌云之中,如同掉进了黑色的染缸。
在这样的时刻,即使你把眼睛睁得滴溜圆,也难以穿越这重重夜幕。于是人们只好像瞎子走路,张开手去摸,伸出脚去探,而且随时都有跌进壕沟、摔得头破血流的危险。
在这样的时刻,一个人鬼迷心窍迈出家门,到大街上去乱跑,头破血流的事还少得了吗?更何况又是在一九一九年四月这样的岁月,脑袋或者身上让子弹钻个把窟窿,嘴里让铁枪托敲落几颗牙齿,本来就是稀松平常的事。
小市民都知道,这种时候得坐在家里,最好也别点灯。灯可是个惹祸的货色。这不,有人不是不请自到,奔灯光去了?
真是,硬是自个儿给自个儿找麻烦。屋里黑洞洞的,最保险。
要是有人耐不得寂寞,非要出门,那就让他去好了。确实有那么一些人,没个老实的时候。那好,悉听尊便,见鬼去吧。
这跟小市民有什么相干?小市民自己才不出去乱跑呢。放心好了,绝不会出去的。
可就是在这样一个深夜,却有一个人匆匆地在街上行走。
他双脚不时陷进泥里,遇到特别难走的地方,嘴里骂骂咧咧地吐出几句脏话。
他走到柯察金家的小屋前,小心翼翼地敲了敲窗框。没有人应声。他又敲了敲,比第一次更响些,也更坚决些。
保尔正在做梦。他梦见一个似人非人的怪物用机枪对着他,他想逃,可是又无处可逃。那挺机枪发出了可怕的响声。
外面还在固执地敲着窗子,震得玻璃直响。
保尔跳下床,走到窗前,想看看是谁在敲。但是,外面只有一个模糊的人影,根本看不清是谁。
家里只有他一个人。母亲到他姐姐家去了。他姐夫在一家糖厂开机器。阿尔焦姆在邻近的村子里当铁匠,靠抡大锤挣饭吃。
敲窗的人一定是阿尔焦姆。
保尔决定打开窗子。
“谁?”他朝人影问了一声。
窗外的人影晃了一下,用压低了的粗嗓门说:“是我,朱赫来。”
接着,他两手按住窗台,纵身一跳,头就同保尔的脸一般高了。
“我到你家借宿来了,小弟弟,行吗?”他小声地问。
“当然行,那还用说!”保尔友好地回答。“你就从窗口爬进来吧。”
朱赫来粗壮的身体从窗口挤了进来。
他随手关好窗户,但是没有立刻离开那里。
他站在窗旁,倾听着窗外有没有动静。月亮从云层里钻出来,照亮了大路。他仔细观察了路上的情形,然后才转过身来,对保尔说:“咱们会把你母亲吵醒吗?她大概睡了吧?”
保尔告诉他,家里只有他一个人,水兵朱赫来这才放心,提高了嗓音说:“小弟弟,那帮吃人的野兽正在到处抓我。为了车站上最近发生的事,他们要找我算帐。虐杀犹太人的时候,要是大伙心再齐点,本来可以给那帮灰狗子一点厉害看的。可是人们还没有下火海的决心,所以没有干成。现在敌人正盯着我,已经两次设埋伏要抓我了。今天差点给逮住。刚才,我正回住处,当然啦,是从后门走的。走到板棚旁边一瞧,有个家伙藏在院子里,身子紧贴大树,可是刺刀露在外面,让我看见了。不用说,我转身就跑。这不是,一直跑到你家来了。小弟弟,我打算在你家抛锚,停几天船。你不反对吧?行。那就好了!”
朱赫来吭哧着,脱下那双沾满泥的靴子。
朱赫来的到来使保尔十分高兴。最近发电厂停工,他一个人呆在家里,冷冷清清的,觉得非常无聊。
两个人躺到床上。保尔马上就入睡了,朱赫来却一直在抽烟。后来,他又从床上起来,光着脚走到窗前,朝街上看了很久,才回到床上。他已经十分疲倦,躺下就睡着了。他的一只手伸到枕头底下,按在沉甸甸的手枪上,枪柄被焐得暖烘烘的。
朱赫来突然深夜到保尔家借宿,同保尔一起住了八天,这件事成了保尔生活中的一件大事。保尔第一次从水兵朱赫来嘴里听到这么多重要的、令人激动的新鲜道理。这八天对年轻锅炉工的成长,有着决定的意义。
水兵朱赫来已经两次遇险,他像关进铁笼的猛兽一样,暂时呆在这间小屋里。他对打着蓝黄旗蹂躏乌克兰大地的匪帮充满了仇恨。现在他就利用这段迫不得已而闲着的时间,把满腔怒火和憎恨都传给如饥似渴地听他讲话的保尔。
朱赫来讲得鲜明生动,通俗易懂。他对一切问题都有明确的认识。他坚信自己走的道路是正确的。保尔从他那里懂得了,那一大堆名称好听的党派,什么社会革命党、社会民主党、波兰社会党等等,原来都是工人阶级的凶恶敌人;只有一个政党是不屈不挠地同所有财主作斗争的革命党,这就是布尔什维克党。
以前保尔总是被这些名称弄得糊里糊涂的。
费奥多尔-朱赫来,这位健壮有力的革命战士,久经狂风巨浪的波罗的海舰队水兵,一九一五年就加入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的坚强的布尔什维克,对年轻的锅炉工保尔讲述着严峻的生活真理。保尔两眼紧紧地盯着他,听得入了神。
“小弟弟,我小时候跟你差不多,”朱赫来说。“浑身是劲,总想反抗,就是不知道力气往哪儿使。我家里很穷。一看见财主家那些吃得好穿得好的小少爷,我就恨得牙痒痒的。我常常狠劲揍他们。可是有什么用呢,过后还得挨爸爸一顿痛打。单枪匹马地干,改变不了这个世道。保夫鲁沙,你完全可以成为工人阶级的好战士,一切条件你都有,只是年纪还小了点,阶级斗争的道理,你还不大明白。小弟弟,我看你挺有出息,所以想跟你说说应该走什么路。我最讨厌那些胆小怕事、低声下气的家伙。现在全世界都燃起了烈火。奴隶们起来造反了,要把旧世界沉到海里去。但是,干这种事,需要的是勇敢坚强的阶级弟兄,而不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需要的是坚决斗争的钢铁战士,而不是战斗一打响就像蟑螂躲亮光那样钻墙缝的软骨头。”
朱赫来紧握拳头,有力地捶了一下桌子。
他站起身来,两手插在衣袋里,皱着眉头在屋里大步走来走去。
朱赫来闲得太难受了。他后悔不该留在这个倒霉的小城里。他认为再呆下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所以,毅然决定穿过火线,找红军部队去。
城里还有一个九个人的党组织,可以继续进行工作。
“没有我,他们照样可以干下去。我可不能再在这儿闲呆着。已经浪费了十个月,够了。”朱赫来生气地想。
“费奥多尔,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有一天,保尔问他。
朱赫来站起来,把手插在衣袋里。他一时没有弄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难道你还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我想你一定是个布尔什维克,要不就是个共产党。”保尔低声回答。
朱赫来哈哈大笑起来,逗乐似的拍拍被蓝白条水手衫紧箍着的宽胸脯。
“小弟弟,这是明摆着的事。不过布尔什维克就是共产党,共产党就是布尔什维克,这也是明摆着的事。”他接着严肃地说:“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你就应当记住:要是你不愿意他们整死我,那你不论在什么地方,不论对什么人,都不能泄漏这件事。懂吗?”
“我懂。”保尔坚定地回答。
这时,从院子里突然传来了说话声,没有敲门,人就进来了。朱赫来急忙把手伸到衣袋里,但是立刻又抽了出来。进来的是谢廖沙,他头上缠着绷带,脸色苍白,比以前瘦了。瓦莉亚和克利姆卡跟在他后面。
“你好,小鬼头!”谢廖沙笑着把手伸给保尔。“我们三个一道来看你。瓦莉亚不让我一个人来,不放心。克利姆卡又不放瓦莉亚一个人来,也是不放心。别看他一脑袋红毛,傻呵呵的,活像马戏团的小丑,倒还懂点好歹,知道让一个人独自到哪儿去有危险。”
瓦莉亚笑着捂住谢廖沙的嘴,说:“尽胡扯!今天他一直跟克利姆卡过不去。”
克利姆卡憨厚地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
“对病人只能将就点了。脑瓜子挨了一刀,难怪要胡说八道。”
大家都笑了。
谢廖沙还没有完全复原,就靠在保尔床上。朋友们随即热烈地交谈起来。谢廖沙一向高高兴兴,有说有笑,今天却显得沉静、抑郁,他把佩特留拉匪兵砍伤他的经过告诉了朱赫来。
朱赫来对来看保尔的这三个青年都很了解。他到勃鲁扎克家去过多次。他喜欢这些青年人。在斗争的漩涡中他们虽然还没有找到应该走的道路,但是却已经鲜明地表现出他们的阶级意识。朱赫来认真地听这些年轻人讲,他们每个人怎样把犹太人藏在自己家里,帮助他们躲过虐犹暴行。这天晚上,朱赫来也给青年们讲了许多关于布尔什维克和列宁的事情,帮助他们认识当前发生的种种事件。
保尔把客人送走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
朱赫来每天傍晚出去,深夜才回来。他正忙着在离开之前,同留在城里的同志们商量今后的工作。
有一天,朱赫来一夜没有回来。保尔早上醒来,看见床铺还空着。
保尔模糊地预感到出了什么事情,慌忙穿好衣服,走了出去。他锁好屋门,把钥匙藏在约定的地方,就去找克利姆卡,想打听朱赫来的消息。克利姆卡的母亲是一个大脸盘、生着麻子的矮胖妇女,正在洗衣服。保尔问她知道不知道朱赫来在什么地方,她没好气地说:“怎么,我没事干,专给你看着朱赫来的?就是为了这个家伙,佐祖利哈家给翻了个底朝天。你找他干什么?你们凑在一起,倒真是好搭档,克利姆卡、你……”她一边说,一边狠狠地搓着衣服。
克利姆卡的母亲一向就是嘴皮子厉害,爱唠叨。
保尔从克利姆卡家出来,又去找谢廖沙。他把自己担心的事告诉了他。瓦莉亚在一旁插嘴说:“你担什么心呢?他也许在熟人家里住下了。”可是她的语气并不怎么自信。
保尔打算走了。瓦莉亚知道,保尔这几天在饿肚子,家里能卖的东西,全卖掉换吃的了,再也没有什么可卖的。她强迫保尔留下吃饭,否则便不再和他好。保尔也确实感到饥肠辘辘,于是留下饱餐了一顿。
保尔走近家门的时候,满心希望能在屋里看到朱赫来。
但是,屋门还是紧锁着。他心情沉重地站住了,真不愿走进这间空屋子。
他在门口站了几分钟,左思右想,一种说不出的力量推着他向板棚走去。他拨开蜘蛛网,把手伸到棚顶下面,从那个秘密的角落里掏出一支用破布包着的沉重的曼利赫尔手枪。
保尔从板棚出来,朝车站走去。口袋里装着那支沉甸甸的手枪,他心里有些紧张。
在车站上也没有打听到朱赫来的下落。回来的路上,刚好经过林务官家那熟悉的花园,他放慢了脚步,怀着连自己也不明白的希望,瞧着房子的窗户。但是花园里和房子里都没有人。走过去之后,他又回头朝花园的小径看了一眼。只见遍地都是去年的枯叶,整个花园显得十分荒凉。显然,那位爱护花草的主人已经好久没有侍弄过这座花园了。古老的大房子,冷落而又空荡的景象,更增添了保尔的愁思。
他和冬妮亚最后一次拌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厉害。这是一个月以前突然发生的事。
保尔两手深深插在衣袋里,漫步朝城里走去,一面回忆着他和冬妮亚争吵的经过。
那天,他和冬妮亚偶然在路上相遇。冬妮亚邀他到家里去玩。
“我爸和我妈就要到博利尚斯基家去参加命名礼。只有我一个人在家。保夫鲁沙,你来吧,咱们一起读列奥尼德-安德列耶夫〔列-安德列耶夫(1871-1919),俄国作家——译者〕的《萨什卡-日古廖夫》。这本小说很有意思。我已经看过了,可是非常愿意和你一起再读一遍。晚上你来,咱们一定可以过得很愉快。你来吗?”
一顶小白帽紧紧扣住她那浓密的栗色头发,帽子下面那双大眼睛期待地望着保尔。
“我一定来。”
他们分手了。
保尔急忙去上班。一想到他要和冬妮亚在一起度过整整一个晚上,炉火都显得分外明亮,木柴的噼啪声也似乎格外欢畅。
当天黄昏,冬妮亚听到他的敲门声,亲自跑来打开宽大的正门。她有点抱歉地说:“我来了几个客人。保夫鲁沙,我没想到他们会来,不过你可不许走。”
保尔转身想走,但是冬妮亚拉住他的袖子,说:“进来吧。让他们跟你认识认识,也有好处。”说着,就用一只手挽着他,穿过饭厅,把他带到自己的住室。
一进屋,她就微笑着对在座的几个年轻人说:“你们不认识吧?这是我的朋友保尔-柯察金。”
房间里的小桌子周围坐着三个人:一个是莉莎-苏哈里科,她是个漂亮的中学生,肤色微黑,生着一张任性的小嘴,梳着风流的发式;另一个是保尔没有见过的青年,他穿着整洁的黑外衣,细高个子,油光光的头发梳得服服帖帖的,一双灰眼睛现出寂寞忧郁的神情;第三个坐在他们两个人中间,穿着非常时髦的中学制服,他就是维克托-列辛斯基。冬妮亚推开门的时候,保尔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
维克托也立刻认出了保尔,他诧异地扬起尖细的眉毛。
保尔在门口一声不响地站了几秒钟,用充满敌意的眼光盯着维克托。冬妮亚急于打破这种令人难堪的僵局,一边请保尔进屋,一边对莉莎说:“来,给你介绍一下。”
莉莎好奇地打量着保尔,欠了欠身子。
保尔一个急转身,大步穿过半明半暗的饭厅,朝大门走去。冬妮亚一直追到台阶上才赶上他。她两手抓住保尔的肩膀,激动地说:“你为什么要走呢?我是有意叫他们跟你见见面的。”
但是保尔把她的手从肩上推开,不客气地说:“用不着拿我在这些废物跟前展览。我跟这帮家伙坐不到一块。也许你觉得他们可爱,我可是恨他们。我不知道他们是你的朋友,早知道这样,我是决不会来的。”
冬妮亚压住心头的火气,打断他的话头说:“谁给你的权利这样对我说话?我可是从来没问过你,你跟谁交朋友,谁常到你家去。”
保尔走下台阶,进入花园。一边走,一边斩钉截铁地说:“那就让他们来好了,我反正是不来了。”说完,就朝栅栏门跑去。
从那以后,他再没有见到冬妮亚。在发生虐犹暴行期间,保尔和电工一道忙着在发电厂藏匿犹太人家属,把这次口角忘掉了。但是今天,他却又很想见到冬妮亚。
朱赫来失踪了,家里等待着保尔的是孤独寂寞,一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就特别沉重。春天化冻以后,公路上的泥泞还没有全干,车辙里满是褐色的泥浆。整个公路像一条灰色的带子,拐到右边去了。
紧挨着路边有一座难看的房子,墙皮已经剥落,像长满疥癣一样。公路拐过这所房子,分成了两股岔道。
公路十字路口上有一个废弃的售货亭,门板已经毁坏,“出售矿泉水”的招牌倒挂着。就在这个破售货亭旁边,维克托正在同莉莎告别。
他久久握着莉莎的手,情意缠绵地看着她的眼睛,问:“您来吗?您不会骗我吧?”
莉莎卖弄风情地回答:“来,我一定来。您等我好了。”
临别的时候,莉莎那双懒洋洋的脉脉含情的棕色眼睛又对他微笑了一下。
莉莎刚走出十来步,就看见两个人从拐角后面走出来,上了大路。走在前面的是一个矮壮的、宽肩膀的工人,他敞着上衣,露出里面的水手衫,黑色的帽子低低地压住前额,一只眼睛又青又肿。
这个工人穿着一双短筒黄皮靴,腿略微有点弯屈,坚定地朝前走着。
在他后面约三步远,是一个穿灰军装的佩特留拉匪兵,腰带上挂着两盒子弹,刺刀尖几乎抵着前面那个人的后背。
毛茸茸的皮帽下面,一双眯缝着的眼睛警惕地盯着被捕者的后脑勺。他那给马合烟熏黄了的胡子朝两边翘着。
莉莎稍微放慢了脚步,走到公路的另一边。这时,保尔在她的后面也走上了公路。
当他向右转,往家走的时候,也发现了这两个人。
他马上认出了走在前面的是朱赫来。他的两只脚像在地上生了根一样,再也挪不动了。
“怪不得他没回家呢!”
朱赫来越走越近了。保尔的心猛烈地跳动着。各种想法一个接一个地涌上心头,简直理不出个头绪来。时间太紧迫了,一时拿不定主意。只有一点是清楚的:朱赫来这下子完了!
他瞧着他们走过来,心里乱腾腾的,不知道怎样办才好。
B. 钢铁是怎样练成的这本书谁看过里面有些内容谁知道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内容摘要
尼·奥斯特洛夫斯基
12岁的保尔·柯察金被赶出了学校,因为他在瓦西里神甫家里等候补考的时候,把一小撮烟末儿撒在神甫做复活节蛋糕的面团上了。他跟着母亲去车站食堂找活儿干,被老板打发到洗刷间,负责烧茶炉、擦刀叉和倒脏水。就这样,保尔的劳动生活开始了。
保尔在车站食堂干了两年,受了许多磨难,也窥见了生活的底层。5月里,哥哥阿尔青在发电厂给保尔找了活儿 ,他便离开了那个地方。
一天,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传进了镇子:“沙皇被推翻了!”于是,居民们听到了“平等、自由、博爱”这些新鲜名词。不过,充满兴奋和骚动的日子很快过去了,除了镇公所飘扬着孟什维克的旗子外,其他一切都和从前一样。到了11月,从前线战壕里回来的士兵越来越多,他们都有一个雄壮有力的称号:“布尔什维克”。镇上的人虽然不知道他们的称号从何而来,但是知道生活准是又有变化了。
1918年春夏之间,谢别托夫卡这个乌克兰小镇的确经历了许多变化。红军游击队来了,富人跑了,群众得到了红军发放的枪支。不久红军撤退了,德国人进了镇子,富人又回来了。保尔在发电厂当火夫的助手,他跟来厂里做装配工的朱赫来成了亲密的朋友。朱赫来是个水兵,是红军撤退时留下来做地下工作的布尔什维克。他教保尔学会了拳法,还告诉他要知道为什么打和应该打谁。
一天,保尔在湖边钓鱼的时候结识了林务官的女儿冬妮亚。开初,他可不想跟这个女孩子闲扯。但是,冬妮亚活泼可爱,对保尔没有一点儿嘲弄和侮辱的举动,来往几次后就使保尔觉得她跟别的富家女不一样。他们亲近起来,盼着见到对方。一种不自觉的爱情偷偷窜进保尔的心中,弄得他心神不安了。
激烈而残酷的阶级斗争在全乌克兰逐渐地展开了。彼得留拉属下的匪帮布满了全省,红军游击队不断地与这些乌合之众战斗。小镇上时而飘扬着游击队的红旗,时而又是彼得留拉部队的黄蓝旗。
一个漆黑、闷人的夜晚,朱赫来为了避开彼得留拉匪徒的搜捕,来到了保尔家。保尔和他一起生活了8天。朱赫来利用这迫不得已的休息时间,把他对彼得留拉军队的愤怒和憎恨,完全传给了如饥似渴地倾听着他每一句话的保尔,还让保尔懂得了生活的真理,懂得了布尔什维克是不屈不挠地跟压迫者、富人作斗争的革命政党。他们在一起生活尽管只有短短的几天,但这几天对保尔这个年轻的火夫却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
朱赫来每天总是黄昏出去,深夜回来。可是,有天晚上他一去就没返回。早上保尔慌忙穿衣出门,去打听朱赫来的下落。当他走到岔路口的时候,突然看见朱赫来被一个彼得留拉士兵押着从拐角处走过来。“原来他是因为这样才没有回家啊!”保尔的心狂跳起来。他得帮朱赫来逃走!朱赫来昨天还对他讲过需要有一伙勇敢的弟兄!当那押送兵走到跟保尔并肩的时候,保尔出其不意地向他扑去,抓住他的枪使劲往地下按,拖着他跟自己一起倒在马路上。朱赫来两步就跳到他们旁边,挥起他那只铁拳朝押送兵脸上打去,把他打得滚进了壕沟。
夜里,朱赫来离开了镇子。保尔被人告了密,被抓到城防司令部关了起来。那夜保尔受尽了折磨,拳头、脚尖不住地向他袭来,他浑身是伤,可什么也没说。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肯说。他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要做得勇敢,做得倔强,像他在书里看到的那些人一样。
“大头目”彼得留拉要亲自来镇上检阅部队,镇上忙着准备迎接。捷涅克上校怕大头目看到监狱里关了那么多没用的犯人,竟胡乱问了问保尔就放他走了。保尔简直不能相信他的运气,抓起上衣就朝门口冲去,一口气跑上了大街。
保尔不能回家,也不能去朋友家。他拖着疲乏的腿跑着,竟不知不觉地跑到林务官的花园来了。狗叫声惊动了冬妮亚,她激动地叫了一声,疾步朝保尔走去。冬妮亚央求母亲让保尔留下来,又张罗着让保尔洗澡、吃饭和睡觉。保尔又累又饿,太需要休息一下了。他不愿连累这个心爱的姑娘,必须离开,可他又觉得一点儿也不愿意离开这儿。晚上,冬妮亚去铁路工厂找来阿尔青,他们决定保尔第二天就动身去喀查丁。保尔留在冬妮亚家里过夜,两个年轻人谁也没有心思睡觉。再过几个钟头就要分离了,而且说不定将永远不能再见,他们都感觉到心里有千言万语要向对方倾述,然而却不知从何说起。
早上,保尔登上开往喀查丁的火车头。开车后他看见了站在岔道上的两个熟悉的身影:高大的阿尔青和苗条娇小的冬妮亚。
不久,红军攻占了谢别托夫卡镇,苏维埃政权建立起来了,乌克兰共青团的地方委员会也建立起来了。保尔已经参加红军,成了科多夫斯基骑兵师的战士。他和几千个同他一样的战士在一起,穿着破得遮不住身的衣服,怀着烈火般的斗争激情,走遍了乌克兰。在战斗中,他大腿受过伤,得过伤寒病,在灾难和痛苦中他迅速成长起来。一年以后,他已经是一名出色的骑兵侦察员了。这期间,他看了《牛虻》这本书,为牛虻的坚强和死而深受感动。
1920年6月,布琼尼骑兵第一军冲破波兰白军的防线,准备袭击基辅周围的敌人。加入这个部队的保尔同战友们一起冲向敌军司令部所在地日托米尔。他伏在马背上,向前奔驰,军刀在空中画着闪光的弧形,朝十字路口上发出野蛮笑声的机枪阵地冲击。
布琼尼的骑兵排山倒海地前进着,日托米尔和别尔迪契夫两城相继被攻克……每天都在激烈的激战中,保尔已经完全忘记了他个人。8月19日激战中敌人的榴霰弹在空中爆炸了,一片绿光在保尔眼前闪过,一块烧红的铁钻进了他的脑袋,黑夜立刻降临了……
昏迷了13天后,保尔恢复了知觉。只是他的头还昏沉沉的,在石膏箱里不能动弹。10月里,保尔伤愈出院了。可是,他的右眼已经永远失明了。“要是左眼瞎了倒好一点儿,现在我怎么打枪呢?”他还想着前线。保尔出院后住到布朗诺夫斯基家里,冬妮亚也在那儿。他邀请冬妮亚参加城里共青团的全体大会,可是她却用轻蔑、挑衅的眼光看着保尔的同志们。冬妮亚不愿意跟穿着脏制服的人们一个样子,这使保尔难以容忍。他们的友情渐渐开始破裂,最后终于分了手。这时,朱赫来正担任省“契卡”主席,保尔便去找他,参加了肃反工作。
“契卡”的紧张工作严重影响了保尔还没恢复的健康,他的头时常痛得像针扎一样。结果,在搜捕苏达尔匪帮两天没有睡觉之后,他失去了知觉。这样,共青团省委把保尔调去铁路总工厂担任共青团书记,开始了新的工作。保尔认识了共青团省委委员丽达,跟着她学习党史,渐渐地对她产生了好感。可是,他又十分惶惑、苦恼:难道现在是谈爱情的时候吗?保尔以牛虻式的态度斩断了情丝,一头扎进工作中去了。
秋天里,“契卡”人员、红军学员和党团员组成的队伍及时制止了一场反革命暴动,逮捕了瓦西里神甫一伙阴谋分子。但是,新的敌人威胁着新生的政权,铁路不通了,接着会有挨饿受冻的危险。为了拯救城市和铁路,必须由雅尔卡站筑一条窄轨铁路通到伐木场去。一个筑路工作队开去完成这项异常艰巨的任务,保尔则率先到达了工地。
秋雨不停地下着,路基不断地延长。人们白天冒雨筑路,夜里穿着沾满泥浆的衣服挤在水泥地上睡觉。工作队除了需要顽强地忍受着饥寒的折磨外,还要对付奥力克匪帮的袭击。有人开小差了,也有人退出共青团了。可是,留下来的人们却展开了竞赛。保尔领着同伴们向别的队挑战,他自己总是睡得最晚,起得最早。到了12月,筑路工作越来越慢了,伤寒病每天都要夺去几十只有用的手。满身伤残的保尔这时又患了关节炎,最后,那要命的伤寒病也终于使他躺下了。
保尔没有死于伤寒,他又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盛春时节,苍白瘦削的保尔来到公墓。他的同志们就在这地方英勇地牺牲了,他们是为了使那些生于贫贱、一出生就开始做奴隶的人们能有美好的生活而献出了自己生命的。保尔缓缓地摘下帽子,满怀悲愤地立下了庄严的誓言:
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这生命,人只能得到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回忆往事的时候,他不致于因为虚度年华而痛悔,也不致于因为过去的碌碌无为而羞愧;在临死的时候,他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经献给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
几天以后,保尔告别母亲,又回到了铁路总工厂。大家都感到惊讶,人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面对着热情的朋友和同志,保尔心情激动,脸上露出了快乐的笑容,两眼闪闪发光。
日子飞快地过去了。保尔总觉得时间太短,不够分配。他在厂里做助理电器装配工。负责政治学习,每天晚上还去图书馆读书。不久,他成了布尔什维克候补党员。可是,急性风湿病迫使他伤心地离开了工厂,直到一个月后他才丢掉拐杖。保尔被调到别列兹多夫镇担任共青团书记和民兵第二大队政委,他的生活又翻开了新的一页。他和同志们紧张地做着苏维埃的建设工作:选举、剿匪、文化建设、缉拿走私、军队中的党团工作等等,使他们经常从天亮一直忙到深夜。一年后,保尔被转为正式党员,并调任州团委书记。
保尔在全俄共青团第六届大会上与丽达重逢了。他向丽达检讨了自己3年前以牛虻式的态度处理感情的荒唐举动。但是丽达告诉他,她已经结婚了,并且有了孩子。保尔很难过,但他坚强地挺着。会后,丽达在留下的信中告诉保尔,希望他对自己不要那样严酷,因为“在我们的生活里不光有斗争,而且有真正的爱情带来的快乐”。
两年过去了,保尔在这期间一直匆忙地生活着。他的身体正在逐渐衰弱,秋冬两季都给他带来许多肉体上的痛苦。终于,州卫生处长把他的神经中枢系统受到严重损害的诊断书送到了党委会。保尔被迫去了疗养院。可是没呆多久,他就提前离开了那儿。深秋时节,保尔因车祸又住进了医院。两次手术之后,他的右腿已经残废,而且脊椎暗伤无药可治,完全瘫痪的危险威胁着他。
不幸的遭遇和沉重的打击接踵而至。保尔手脚麻木,有时甚至突然不能起床,情形一天比一天坏起来。中央委员会停止了他的工作。在收到抚恤金的同时,他还收到了残废证明书。
保尔去了黑海港口。他在岸边公园里抱着头,沉思着。他的一生,一幕幕地在眼前闪过,这24年生活过得怎么样?他在力量完全丧失之前并没有离开队伍。现在,他受了重伤,永远没有归队的希望了,他应该怎样来处置自己呢?既然失去了最可宝贵的战斗力,为什么还要活着呢?保尔慢慢地从口袋里抽出手枪来想开枪对自己射击。可是,枪口轻蔑地望着他的眼睛。他又把手枪放在膝上,狠狠地骂着说:“朋友,这是假英雄!任何一个笨东西都会随时杀死自己!这是最怯懦最容易的出路。……即使生活到了实在难以忍受的地步,也要能够活下去,使生命变成有用处的。”
保尔又找到了一个新的生活目标,他要靠文学而回到队伍里去。他和达雅结了婚,搬到沿海一个小城去了。现在,保尔的生活就是学习,他读了许多古典文学作品,又念完了函授大学第一学期的课程,还在晚上和青年们一起学习。不久,他的两条腿完全瘫痪了,只有右手还听使唤。接着,左眼也失明了。他很镇静,他坚信自己决不是个百分之百的残废。他继续坚持学习,眼睛看不见,就借助无线电广播进行。他完全忘掉命运对他的残酷打击和身体的巨烈疼痛,他为祖国的壮大、人民的成长感到快乐,也为他的妻子成为布尔什维克正式党员而自豪。
他们搬到了莫斯科。从割去副甲状腺的手术中脱离危险的保尔又开始工作了。他要写一部题为“暴风雨所诞生的”中篇小说,写科多夫斯基骑兵师的英勇壮举。他用硬纸板框子中间卡出的缝来限制铅笔,摸索着进行写作。紧张的劳动终于使完成了三章,谁知在寄给老同志征求意见的过程中,这些稿子竟被邮局遗失了。他6个月的心血白费了!没有办法,只好重新开始工作。这次,邻家姑娘戈莉亚主动跑来帮忙,充当他的“书记”。每天工作一结束,戈莉亚就把记下来的东西念给他听。当保尔认为写得不好的时候,就亲自动手重写。
最后一章写成了。母亲把那沉重的邮包寄往省委文化宣传部。保尔从早等到晚,焦急地盼望着回音。许多天后,省委会的电报来了。电报上说:“小说大受赞赏,即将出版,祝贺成功。”
保尔的心又砰砰地跳起来了。生活箍在他身上的铁环已经破碎,他又拿起新的武器,走回队伍,开始了新的生活。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的作者尼·奥斯特洛夫斯基( 1904~1936)是苏联著名的无产阶级作家和优秀的共产主义战士。他出身在于乌克兰一个工人家庭,1919年加入共青团。在革命战争中,他身负重伤,双目失明,全身瘫痪,但以顽强的意志和惊人的毅力创作出了长篇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和《暴风雨所诞生的》(第一部)。
本书是一部闪烁着崇高的理想光芒、洋溢着炽热的革命激情的长篇小说。作品是以作者生活史为原型写成的,但又并非作者本人的自传,而是经过艺术加工提炼、典型化的文学珍品。小说通过主人公保尔·柯察金在革命斗争中成长的历程,真实而艺术地反映了从十月革命、国内战斗到恢复国民经济各个时期的苏联社会特点和时代气氛,热情歌颂了为祖国而战的苏联年轻一代,展示了他们的成长历程和精神风貌。本书一出版,就受到了国内外广大读者的欢迎和赞扬。它在国内被成百次地再版,并被译成50多种民族语言广泛传播;在中国、印度、巴西、蒙古、阿根廷等国都被翻译出版。保尔·柯察金的形象早已成为世界人民热爱的艺术典型和生活中的榜样。保尔关于“生命”的名言成了千百万革命青年的座右铭。
C. 金属的历史!
1、黄金时代
大约在5000多年前,即公元前3000年,四大文明古国的埃及已经建立起来,首都开罗已经是一个繁华的城镇了。每逢赶集的时候,这里的人群熙熙攘攘。
一天中午,安静而有序的城镇却出现了骚乱,人们争相涌向一个地方,透过围得密密的人群,人们发现开罗有名的旅行家里希尔正拿着一块黄灿灿的东西,里希尔说这是神赐予人类的宝物,他把它称作黄金。
2、青铜时代
1939年正值我国抗日战争最艰苦的一年,这时考古界的一件重要发现在战火中诞生了,在安阳市武官村出土了一个殷代的庞然大物:司母戊大方鼎。这个大家伙重达875公斤,需要十二个强壮的成年男子才能抬得起来,可见当时铸造之不易。
司母戊鼎是目前世界上出土的最大的青铜器。经检测,铜占84.11%,锡占11.64%,铅占2.79%。这个青铜器是我国青铜冶铸鼎盛时期的产物,从它的纹饰、构造等都反映了这个时代青铜冶铸的高超技术。
3、铁器时代
人类对铁的最早知识来源于从太空降下来的陨铁,埃及人称它为“天铁”,在西亚的一些游牧部落里还有一种有趣的传说,他们说铁既然是从天上降下来的,那么天空一定是个大铁盘。
人们发现铁的硬度要比铜或青铜都大得多,尽管四处传说铁只有天上才有,但还是有一些不遵从祖训的年轻人企图在人间发现铁。大约在公元前2200 年,西亚的赫梯人已经会冶炼和使用铁器了。
公元前1290年,埃及国王致信赫梯国王要求提供一些铁,赫梯国王回信答应给他提供一把钢剑,但要求用黄金来交换,可见当时铁还是一种贵重的金属。赫梯国王还在信中炫耀说:“在我们的国土上,铁和尘土一样平凡。”
4、汞和炼金术
七种金属为人类文明带来了新的曙光,但也是这七种金属,使人类陷入了某种神秘的境地,古代的人们天真地认为世界上只有这七种金属。
他们认为金属起源于水银(汞的俗名)和硫磺,实际上,水银是一种银白色的液体金属,颜色和外观与银类似,铜铁锡铅都能溶于水银形成与金银类似的合金——汞齐;水银与硫磺化合后会生成黄色的硫化汞,与黄金类似。
(3)钢铁大锤什么意思扩展阅读
冶铁:硬汉、火炉、大锤,“百炼成钢”在铜之后,冶铁技术的出现让人类文明跨出了一大步。
比较可靠的说法认为,铁矿石冶炼技术最早出现在公元前14世纪的埃及、两河流域以及爱琴地区,而春秋末期战国早期的中国也已经诞生了最早的铁器。
坚硬的铁器对于人类的进步有着巨大贡献。铁让农具成为了硬土、石块的克星,帮农民喂饱万千大众;铁让工具坚固耐用,帮能工巧匠雕梁画栋;铁让兵器锋利坚韧,帮战士们奋勇克敌。铁帮助人们几千年中不断繁荣发展,可以说是人类历史上最重要的金属。
春秋时,工匠们使用被称为“块炼法”的炼铁法。由于炉内温度低,只能炼出看起来像海绵一样的铁块,被称为“块炼铁”或“海绵铁”,质地甚至比青铜还软。
面对“柔软”的铁块,工匠们慢慢发现,利用木炭烧热的铁炉反复加热铁块,再用大锤不停锻打,可以造出更加易变性、延展性好,能制成各种形状的熟铁;在熟铁之上继续捶打,能够制成一种坚硬无比的铁——钢。
在此之后,硬汉、火炉、铁钳、大锤就成了人们脑海中经典的铸铁印象。而经过上百次不停的折叠、锻打,千锤百炼而成的钢称之为“百炼钢”,它的组织更加细密,成分更加均匀,品质很高,主要用于制作贵重宝刀、宝剑。